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婚姻之谜

2015-02-25 来源:福州晚报

少女时代的林徽因

林徽因生于1904年,福州人。民国成立后,她的父亲林长民先后任南京临时政府内务部参事、参议院秘书长、政务部长、法制局长等职。民国5年(1916年),13岁的林徽因随父到北京定居。林长民非常喜爱徽因,说是他唯一的“知己”。他说:“论中西文学及品貌,当世女子舍吾女莫属。”民国9年(1920年),林长民奉公赴英国考察,就随带他的女儿林徽因,一则有一个伴,二则好让女儿增长见识。

林徽因却觉得很压抑。她在一封信里说:“我独自坐在一间顶大的书房里看雨,那是英国不断的落雨……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咬着手指头哭——闷到实在不能不哭!理想的我老希望着生活有点浪漫的发生:或是有个人叩下门走进来坐在我对面同我谈话;或是与我同坐在楼上炉边给我讲故事,最要紧的还是有个人要来爱我。”这时候,两个少年才俊撞进了林徽因少女的梦幻里:一个是她父亲的朋友、诗人徐志摩;另一个是著名的梁启超先生的儿子梁思成。

徐志摩疯狂的追求

徐志摩,浙江海宁人,1897年生,长徽因7岁,是徽因父亲林长民的忘年之交。18岁中学毕业后,奉父母之命与张幼仪结婚。3年后,徐志摩出国留学,先在美国的哥伦比亚,后到英国的伦敦,邂逅了林徽因。林徽因长得很美,徐志摩被惊呆了。徐志摩经常到林长民伦敦的寓所找林徽因长聊,给她讲拜伦、雪莱、华兹华斯等诗人的生平,阅读他们的作品,一同沉醉在诗歌的芬芳中,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林徽因。他为林徽因写了一首《我所知道的康桥》和热情奔放的情书,表示可以与张幼仪离婚,同林徽因结婚。

林徽因吓怕了。她不忍见另一个女子因自己而承受的痛苦,让父亲写了一封信给徐志摩:“志摩足下:长函敬悉,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恐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mockery,想足下误解耳!星期日午后盼君来谈,并约博生夫妇。友谊长葆,此意幸察亮。敬颂文安。弟长民顿首,十二月一日。徽音附候。”

这是1920年的事。林徽因才16岁。徐志摩并没有因此知难而退,第二年,他竟放弃即将到手的剑桥大学学位,匆匆从英国赶回国内,并且顶住父母和舆论的压力,在《新浙江》的副刊刊发与张幼仪离婚的通告。当他匆匆赶到伦敦时,林徽因已经同父亲乘海轮回国了。自此,徐志摩仅仅是林徽因的朋友,但十分亲密,也十分纯洁。1927年,林徽因通过胡适带一封信给徐志摩,她对胡适说:“请你告诉志摩,我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现在到能在寂寞和失望中得到自慰和满足。告诉他,我绝对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种种不了解。但是路远隔膜误会是所不免的,他也该原谅我。我昨天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的志摩我现在真真透彻的明白了,但是过去,现在不必重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赶回北京听林徽因的演讲,登上从南京飞往北京的邮政飞机,因为大雾,不幸在济南附近触山坠毁殒命。林徽因泪下如雨,保藏着一块从失事现场带回来的飞机残片,一直挂在卧室的墙上,直到逝世。同时,她用真挚的感情写了《悼志摩》,刊登在《北平晨报》“哀悼徐志摩专号”学园的副刊上,在她的提议下,拟出《徐志摩纪念奖金章程草案》,并登载。1935年徐志摩的忌日,她又写了《纪念志摩逝世四周年》,不停地哀悼徐志摩。

林徽因终于嫁给梁思成

林徽因的婚姻归宿却是梁思成。这不仅仅因为梁思成只大林徽因3岁,更重要的是他们有门当户对的婚姻基础。

当年梁启超被民国政府任命为司法部长,林长民为政务部长,都在北京当官。两家的孩子自然有了青梅竹马的日子。林徽因从伦敦回北京后,逐渐成熟,在双方家长撮合下,林徽因和梁思成经常选择周日,到无人的松坡图书馆约会,感情愈来愈浓。1923年的夏天,梁思成清华大学毕业,林徽因也19岁,按照梁启超的安排,要一起出国留学,一方面是排除在国内婚姻的干扰;一方面是增进双方的感情。5月7日,梁思成骑着摩托车参加“国耻日”示威大游行,不幸发生车祸,被送进医院急救,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落下右腿残疾,不得不拖延出国的日期。此间,林徽因每天坚持到医院里看他,安慰他,使梁思成感到快乐,也更坚强了。第二年夏天,两人才一起到美国。

日子是漫长的,道路是坎坷的。林徽因喜欢建筑,梁思成也以林徽因的喜欢为喜欢,到美国后,两人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注册入校。可该校的建筑系只收男生,林徽因只好改报美术系。1925年,林长民不幸中流弹身亡,噩耗传来,林徽因痛不欲生,想赶回国奔丧,一急就急出大病来。梁思成给予安慰和照顾。在国内的梁启超主动承担料理林长民的后事。林徽因才稍稍放宽心,留在美国继续学业。因此,她对梁氏父子十分感激。1926年春季班开始,在梁思成的帮助下,林徽因当上建筑设计教授的助理,到秋季班,又当上建筑设计课的辅导员,圆了“学建筑”的梦。1927年,林徽因和梁思成双双以优异的成绩,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12月,在美国宣布正式“订婚”,婚事简办。在北京的梁启超特别高兴,为他们操办了隆重的“行文订礼”。两人从初识到相知,经过八九年的马拉松式的恋爱,才终于“修成正果”,被人们善意地称为“梁上君子”和“林下美人”的天作之合。1928年3月21日,由梁思成的姐夫和姐姐主持,在加拿大渥太华的中国驻加拿大总领事馆举行梁思成与林徽因结婚典礼。婚后赴欧洲蜜月旅行。8月才回国与亲人团聚。

梁启超十分满意这一段由他促成的婚姻。他给大女儿写信说:“新人到家以来,全家真是喜气洋溢。新娘子非常大方,又非常亲热,不解作从前旧家庭虚伪的神容,又没有新时髦的讨厌习气,和我们的孩子像同一个模型铸出来。”1932年8月,林徽因和梁思成有了爱情的结晶梁从诫。林徽因非常爱儿子,专门写了一首新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以至于1955年林徽因病逝时,她的好友金岳霖送给她的挽联还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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